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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苦哥儿(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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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更生气,向青莲送过来的两个人都是想爬二皇子床的人。定国公和他说向青阳和荣亲王的亲事板上钉钉之后,他寻思来寻思去,就想了这么个馊主意。

        既解决了爬床的哥儿,还给向青阳添了堵,如果他送的人真的能得荣亲王青眼那更是再好不过,荣亲王府上有他的眼线了。

        他送人的理由托词更简单,就是向青阳在乡下长大,就算机缘巧合学了一些东西,但是内宅事宜,大户人家夫夫相处之道不太清楚,身边也没有个贴身的人,他刚好送两个人过来帮忙,也表达一下兄弟之情。

        定国公觉得很以为然,甚至是看到两个哥儿的长相,他也明白向青莲有让二人同时伺候荣亲王的意思,但是他觉得没有什么,作为爷们,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爷们,多几个哥儿有什么。

        向青阳气的让定国公夫郎实施了他一直犹豫的计划。

        至于对向青莲的报复,向青阳就非常的直接粗暴,你给我的爷们送哥儿,我就加倍的送还给你,反正后头还有大戏等着你!

        同时荣亲王还特意在王府里又办了一次宴会,不过这次不仅请了未婚的爷们,哥儿,还请了很多已婚的。因为已经绑上金大腿的向青阳这次没有顾忌了,要大展身手,让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配得上荣亲王的,荣亲王是他的,谁也别想打他的人的主意。

        基本上聚集了京城年轻一代的宴会,大家吃吃喝喝,顺便聊聊各家的八卦,最后才终于到了精彩的时段——才艺比拼。

        向青阳还没有表演就先成了众人议论的热点人物。

        “哎,听说荣亲王要娶定国公家新回来的小哥儿,办这次宴会就是为了这个小哥儿,你说他会上台表演吗?”

        “既然特意为他办的,应该会上去吧,就是不知道他表演什么?”

        “我听说上次参加宴会的时候,他用一片普通的叶子吹出好听的曲子,难道他这次也是?”

        “可是上次宴会是在花园有叶子,这次是在屋子里面哪里有什么叶子,难道还特意让人去摘,每次宴会都表演一样的东西也太乏味了吧。”

        “乏味不乏味的我不知道,不过谁叫人家运气好呢,能够让荣亲王看上,也不知道荣亲王看上他什么,我听说啊,他在乡下的时候整天伺候鸡鸭牛羊的,荣亲王也不嫌埋汰。”

        说这些的都是不怎么看的上向青阳的,当然也不全是这样的,还是有人看好他的。

        “上次定国公府上的哥儿让人眼前一亮,表演了一段树叶吹曲子,不知道这次有什么惊人的表现。”

        “我也很期待,而且我还想和他再请教一下怎么吹树叶子呢,要知道我在家自己练习的头晕脑胀的,可是还是吹不出那么好听的声音。”

        “我们就等着吧,我最想看的就是像上次那样,他能出人意表,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向青莲也受邀前来,坐在人群之中,冷眼听着这些议论。

        “向青莲,你觉得你那个弟弟今天会怎么样?”突然有人问他。

        向青莲敛目答道:“我这个弟弟是皇上都夸奖过的人,想必是不会差的,不过他刚回来没多久,我就出嫁了,我们确实是相处的时间不多,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捧得越高摔得越疼,向青莲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也把自己撇的很清楚。就是不知道他的好弟弟这次出了丑,荣亲王还是不是能够坚持要娶他。

        对于这些纷纷扰扰,向青阳也听了一些,觉得好无聊啊,干脆拿上了他的琴上了台,早表演好早离开啊!

        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一曲《高山流水》在向青阳指下流出,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人都停了下来,凝神静听。

        等一曲结束,大家都有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的感觉,本来还想找向青阳问问那是什么曲子的,可是哪里还有那个哥儿的人,就连荣亲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平时和向青莲要好的几个人最先发难,“青莲,这就是你说的乡下哥儿,你不是说他什么都不会吗?上回吹叶子也就算了,这回弹琴又是怎么回事?”

        “是啊,你耍着我们玩吧,这叫什么都不会?”

        还有人看好戏的说道:“青莲,看来陛下真的是没有夸错啊,你弟弟这一首比的过那些大家了。”

        向青莲是有苦说不出啊!

        怎么会这样,从定国公那得来的消息,向青阳确实是会一些东西的,听说是机缘巧合和一个老和尚学的,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沦落到要靠乡下人接济的和尚能教的了向青阳如此高深的琴艺。

        难道有些人天生就是受上天眷顾的吗?一出生就有好的身世不说,即便流落在外,还能遇到这样那样的奇人异士。

        王府花园

        “我走也就算了,你也走了好吗,你可是今天的主人。”向青阳与荣亲王并排而坐。

        “没事!”荣亲王看着眼前的哥儿,他觉得他就像一块瑰宝,每多了解一分,他就更加爱他一分,真想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见。

        “你今天弹的是什么曲子,我都没听过,很好听。”荣亲王还有点闷闷的,就是太好听了,宴会上那些爷们都听的愣神了。

        “好听吧,这是我弹的最好的一首了,其实还有一首《凤求凰》也不错,但是我不喜欢和那个曲子相关的人,不管他是个多么出名的文人,或者是好官,我都不能认同他对待伴侣的态度,所以我没弹。”向青阳指的是司马相如,他不喜欢他中间的始乱终弃,虽然最后悔悟了,可是背叛过就是背叛过!

        “不喜欢就不弹,弹你喜欢的就好。”

        “好!”向青阳笑弯了眼,又有这人宠着真好。

        “你出来了,要送还给向青莲的那几个人怎么办?”向青阳突然想道。

        “放心吧,会有人把他们送回去的。”荣亲王也高兴了,他的小青阳也是很在乎他的呢。

        “其实我更想送几个爷们给向青莲,居然敢送哥儿给你!”向青阳想起那事还有点气不过,他的男人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肖想都不行!

        “你想送也可以。”荣亲王抓着他的手,无所谓的说道。只要他的小夫郎高兴,送几个人有什么所谓。

        “还是算了吧,我们是兄弟,给他送爷们,他名声不好,我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我可是要嫁给你的人,不能把自己给祸害了,还连累你被别人说。”向青阳看着荣亲王,突然说道:“我们打一架吧,我赢了,你以后都不准碰别的哥儿,你任我处置,我想怎么你就怎么你;我输了,你也不准碰别的哥儿,不过换我任你处置,你想怎么我就怎么我。”

        荣亲王仰头看着已经站在他面前的向青阳,抬着头,挺着胸,站的笔直,确实是一副爷们间干架的架势,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脑海里想到的是哥儿的那两句“我想怎么你就怎么你”“你想怎么我就怎么我”,这个“怎么”是怎么样呢?

        是像梦中那样小哥儿用他修长好看的双腿环住他的腰,□□着喊着他的名字,让他快点,快点,再快点!还是小哥儿绑着他,跪在他的双腿间,魅惑的看他,然后低下头一口……

        又或者是他一件一件脱光小哥儿,亲吻小哥儿每一寸滑嫩的肌肤,让小哥儿在他身下一遍一遍欢愉呻|吟;还或者让小哥儿坐在他的身上,自己耸动着好看的小翘臀,满足着他。

        不能想了,想着想着,那些画面就好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让他热血沸腾,有点不能自已了,而且下面好像已经起了反应。

        怎么可以这样呢,他在小哥儿面前应该是很正经的王爷!荣亲王深吸口气,努力压下□□不怎么听话的大家伙。

        “行不行,你倒是说话啊?”向青阳催促他。

        “行!”荣亲王果断的站起来,站起来应该就不怎么显眼了吧。再说了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他可行了!

        说话间,向青阳已经让人拿来两把剑。

        刚开始的时候,荣亲王还很是心猿意马,他家小哥儿拿剑的姿势真好看,像他!他家小哥儿动起来,身姿真轻快矫健,那腿,那臀更加的好看,诱人了,还有那张认真的小脸,他真的想亲一口!

        可是越打荣亲王越认真了,他家小哥儿身手是真的不错的,看的出是用心学过的,他再分心,很可能真的就输给了小哥儿。虽然他是很纠结到底是让哥儿“想怎么他就怎么他”还是“他想怎么哥儿就怎么哥儿”,但是真的输了,还是很丢面子的。

        月光下,二人打的是难分难舍,剑与剑的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人与人的对撞也仿佛产生火花般,一高一矮,一刚一柔,是那么的契合,又是那么的般配!仿佛天地间万物都化为虚有,只唯剩他们二人。

        出来醒酒的二皇子,看见二人,尤其是那个稍矮矫健的身姿,不知不觉得就有点看呆了,原来哥儿不止有柔弱的美,还有这种凛冽,迅捷,坚韧,力量的美,这种美就仿佛一滴清泉,直击他的心房,让他无法再移开自己的双眼。

        二皇子知道荣亲王发现他了,也不满他的注视,可是他就是不想移开视线,贪婪的看着哥儿挥舞着剑招的别样风情。

        变故就在一瞬间产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刺客,因为荣亲王要和向青阳独处,调开了侍卫,居然让他们钻了空子。

        五六个黑衣人一起围攻荣亲王,估计他们也知道不能久托,侍卫会很快赶过来,那些人几乎是招招致命,准备速战速决。

        二皇子刚想上去帮忙,就看见小哥儿先是挡在了荣亲王身前,确认人完好无损之后,二人默契十足的一起并肩对敌,完全是游刃有余,根本就不需要他多此一举。

        刺客很快被诛杀了,小哥儿再次上上下下确认了一遍荣亲王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二皇子在一边看着,原本的欣赏变成了更深的嫉妒。

        他也想有这么一个人能在他累了的时候,弹好听的曲子给他听;还能陪着他一起练武对招,并肩作战;更能在危险的时候不顾自身安危挺身而出。

        这些原本该是他的,小哥儿也该是他的夫郎啊!可是现在成了他皇兄的。

        二皇子在一边等了很久,向青阳至始至终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眼神,最终只能黯然的离去。

        而宴会也因为有刺客的进入提前结束了。

        二皇子和向青莲回去的时候,荣亲王府上的人特意送了出来,还送了一辆马车,里面是四个美貌的哥儿。

        向青莲看见脸立马就白了,可怜兮兮的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本来想拒绝的,可是听见来人说:“向青阳公子说了,您作为哥哥送了他两个,他回送您四个,算是礼尚往来了。”

        他突然就不想拒绝了,这是他送的,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不想拒绝,如果他娶了向青阳,可不就应该向青阳帮他准备这样的人吗?嫡夫郎帮夫君准备通房小侍天经地义!

        这对夫夫回到自己家,向青莲终于爆发了,“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不给我脸面?”

        “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二皇子也没和他客气,目光森然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还请爷明示。”向青莲一副委屈状。

        “好,既然你让我明示,那我就一样一样说给你听,你说向青阳是个一无是处的乡下哥儿,可是向青阳不仅弹的手好琴,还武艺非凡,甚至父皇最近看中的两个制盐和制糖的方法都是向青阳提供的,你说你是救我于水火之中,我看你才是那个水火。

        你知道吗,原本荣亲王是不在乎皇位不皇位的,可是就是因为你,他能娶阳哥儿;也是因为你一直针对阳哥儿,他不想阳哥儿屈居你之下,要和我争皇位,这些都是因为你!

        如果没有你,我娶了阳哥儿,皇兄没有必须得到皇位才能保护的人,我能很顺利的坐上那个位置,还能和阳哥儿很幸福的生活!”二皇子丝毫没有念及昔日的情分,把一腔愤怒都发泄了出来。

        “爷,您在说什么?”向青莲拼命的握着拳头,让自己冷静,指甲陷到肉里,刺出血来都没发现。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呵呵,你是不是还在等我亲口说出你其实只是一个奴才秧子的孩子!”二皇子已经失去理智了,“你说你凭什么能够当我的正君?”

        向青莲感觉自己全身发冷,忍不住要发颤了。他要被打回原形了是吗?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是吗?

        向青莲听见自己无比冷静的声音说道:“爷,就算我的姆父是一个奴才,可是我还是定国公的儿子,还有我对爷的感情都是真的,嫁给您也是因为向青阳不愿意,我才顶上来的!”

        这一刻向青莲想的很清楚,他不是定国公的儿子,也得是,也只能是定国公的儿子。谁要查,就查去吧,连他姆父自己都不能确认的事情,他看谁能够找到确切的证据!

        向青莲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二皇子一个字都不信,当晚到底是歇在了别的哥儿屋里。

        接连一个月二皇子对向青莲不理不睬,连带着下人看他这个正君的眼光都不是那么尊敬了。向青莲努力忍耐和等待着,他不甘心,他天生是要做人上人的人,绝对不能就这样被打败了。

        五月末的时候,向青阳和荣亲王的婚期终于到了,成亲的前一天,亲戚朋友,相熟的哥儿都要过来送礼物,向青莲心中恨死了向青阳也不得不来。

        意思的送了镶嵌宝石的金簪,向青莲就退了出来,他害怕看到向青阳那种幸福的微笑,因为他怕他忍不住上去毁掉那张脸。

        因为婚宴的原因,整个国公府到处都洋溢着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向青莲烦躁的不行,为了躲清静,他到了定国公夫夫的住处,才知道定国公居然重病在床。

        “爹,您病了怎么不让人告诉我?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向青莲用手帕擦着不存在的眼泪问道。

        国公爷躺在床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是求救般的看着向青莲,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莲哥儿来了啊,正好和你爹说说话。”这个时候国公夫郎进来了。

        “姆父,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上次见他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还有爹都躺在床上了,阳哥儿居然还高高兴兴的准备出嫁是不是太过分了?”向青莲义愤填膺的说道。

        “没事的,你爹这就是看着厉害,而且阳哥儿已经给他找回来了救命的药,吃了就好了,说不定明天就能参加婚宴了呢,再说你爹现在只是阳哥儿的伯父呢。”国公夫郎低头说道,没有像以前那样指责向青阳。

        “姆父,阳哥儿就是再怎么着急嫁人,也该等爹完全好了啊,他怎么可以这样,过继了,难道爹就不是他的爹了吗?他身上还是留着爹和姆父您的血啊!”向青莲一副为定国公夫夫不值的表情。

        国公夫郎定定的看着他,很久没有说话。

        “姆父,您怎么了,今天有点不一样。”向青莲被看的心里很不舒服,提醒的问道。

        国公夫郎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你亲生的姆父真像啊!”

        向青莲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定国公夫郎说出这么一句话。

        “莲哥儿你在正好,阳哥儿那边有点事,我先去忙了,你就帮我喂你爹喝药吧,记得一定要让你爹喝,可别洒了,这可是阳哥儿好不容易得来的,而且只有这一副,不喝你爹就永远都好不了了。”定国公夫郎对向青莲交代道。

        同时还不忘对定国公温柔的说道:“老爷,让你最喜欢的儿子,莲哥儿照顾你吧,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定国公夫郎就离开了。

        向青莲看着那碗药,定国公也看着那碗药,二人都没有发现定国公夫郎走出屋子里的那刻,露出的诡异的笑容。

        傍晚,宾客陆陆续续来了很多的时候,就听见从国公府正院传来一阵哭喊声,客人们都挺尴尬,也挺纳闷的,好好的喜宴,怎么还有人哭上了,即便要哭也是哥儿的姆父,可是向青阳的血亲姆父,过继姆父,甚至是养姆父都在,还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到底是谁,大喜庆的日子寻晦气。

        向氏族人几个辈分比较高的,和定国公夫郎几个一起进了正院,就见向青莲趴在定国公床前哭的好不可怜。

        “莲哥儿,这是怎么了,你弟弟的大好日子你跟哭丧似的是什么意思?”一个爽利的中年哥儿不悦的问道。

        向青莲只是哭,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人老成精,几个长辈很是看不惯向青莲这种作态。

        向青莲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是聪明之举,可是事到如今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不甘心,绝对不能让向青阳嫁给荣亲王,甚至是最后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那个位置不是他的,也绝对不能是向青阳的!

        “叔祖姆,我只是为爹哭,他太可怜了,我刚刚本来准备给他喂药的,可是他一听说今天来了这么多宾客都是因为阳哥儿明天成亲,他就气的把药都摔了,姆父说这个药就这么一副,没有备份的。”对于药没有备份这件事,向青莲是相信的,他以前也见过别人四肢瘫痪,不能动,不能说话的躺在床上,听说人老了就容易得这种病,尤其是生气的时候,而且根本治不好的,这也是他敢大胆这样做的原因。

        “怎么回事?”族宗长辈都看向定国公夫郎,定国公夫郎没有怎么表示,向青莲继续哭着说道:“爹是不怎么同意阳哥儿和荣亲王的亲事的,先前还想进宫和皇上说的,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了了之了,可能是现在他都病成这个样子了,阳哥儿还只顾着自己的亲事,爹感到心寒了吧。”

        向青莲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向青阳为了亲事气病了定国公,而现在更要气死他了!这个名声可不好听,就算向青阳是过继给了二房,可是气死亲生的爹,那算怎么回事?

        还有,定国公真的有个什么好歹,阳哥儿肯定是要守孝的,这婚事悬啊!向家族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真的不是一件小事啊,一时之间他们也拿不定主意。

        定国公在床上激烈的动着,不知道想说什么,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向青莲跑过去,抱着着定国公哭,俨然一副孝子的模样,可是他知道,定国公也知道,向青莲是不想过多的人和他接触。

        “阳哥儿,你怎么说?”叔祖姆问道。如果向青莲说的是真的,不管向青阳以后是什么身份,只要他还承认他是向家族人,他们都是要处罚他的。

        向青莲听见族人这样问,背对着众人,面对着定国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想过了,定国公没有了,他也许暂时会失去一大助力,可是只要向青阳从此消失,他有把握挽回二皇子的心,更有把握继续让向青河这个国公府未来的主人再听他的话。

        感觉告诉他,向青阳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克星,只要他不再了,倒了,他一定能够好起来!

        “我只想问莲哥儿,你是亲耳听见国公爷说是我气病了他吗?也是因为我他才不吃药的吗?”向青阳不疾不徐的问道。

        向青莲一副为难的样子,“阳哥儿,你不要逼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那是我们的亲爹啊!”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族中长辈,还有不知道怎么回事摸过来看热闹的客人,其实大部分想相信向青阳是无辜的,可是向青莲言之凿凿。

        “姆父,我忘了和你说了,国公爷的那副药我这里还有备份的,而且已经熬好了,就是怕出这样那样的意外,耽误了国公爷参加我和荣亲王的婚宴。”向青阳笑着说道。

        看热闹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国公夫郎这个时候也站出来对着族老说道:“族叔么,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就让国公爷喝了药自己起来说吧。”

        向青莲看着下人们在自己面前,喂了定国公药,而定国公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向青莲整个人摊坐在地上。

        定国公,手脚能动了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了向青莲一个巴掌,“孽畜,好狠的心啊!”

        大家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

        “既然你已经醒了,国公府府里的事情就你们自己来解决吧!”族叔么对着定国公说完,就带着看热闹的所有人离开了,毕竟这也算的上是国公府的家丑。

        “我到底是有那点对不起你,你要倒了我的药,断了我的生路?”定国公还在气急败坏的审问向青莲,向青阳在一边看着。

        向青莲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定国公让人带他下去的时候,经过向青阳身边,向青莲笑了,“你是不是很得意,你终于赢了,我彻底的输了!你知道吗,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就是你!为什么你大冬天的在河里都能活下来?又为什么你明明在乡下长大,还学了那么多的东西?还为什么你能让荣亲王都死心塌地的喜欢你?向青阳,你是魔鬼,不是人是不是?”

        向青阳眼里的凶光一闪,好个向青莲,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死咬住他不放,想拖他下水,说他是魔鬼是想让人烧死他吗?可惜他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恨我,难道我就不恨你吗?我那么小,你的那个好姆父就将我扔到河里,你知道我有多冷吗?我差点死了,是养姆肉贴着肉将我暖活过来的;你说我会那么多的东西,你以为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我心中有恨,对你和你姆父的恨,我要报仇,所以我要拼命的学习;至于荣亲王,我还要感谢你呢,是你让我在他的面前吹了一曲,也是你替代我完成了和二皇子的婚约,让我们最终走到一起,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这个大媒人呢!”

        向青莲被带走了,向青阳心里感觉无比的轻松,终于揭开了这朵白莲花的伪善面孔,养父姆也过的很好,两个哥哥一个去塞外走商了,一个已经在军中当了武将,这次他成亲,他们虽然没有回来,但是都有送礼物过来的,荣亲王也帮他打听过了,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都混的很是不错,俨然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他算是基本完成了原主的心愿吧。

        “阳哥儿,我突然就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是不是你做的手脚?”定国公结合前后想了想问道。

        向青阳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离开了。

        “是我干的,你想怎么样?”国公夫郎走近定国公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的夫君!”定国公有点不敢相信,他的夫郎居然给他喂毒!

        “我为什么不可以,你都可以骗了我十几年,把我孩子的一切都给那个贱人,我为什么不能教训你们一下?”

        “你都知道了?”定国公愣了一下,“我也是阳哥儿回来以后,莲哥儿找上我,我才知道的,我不是有意骗你的,而且莲哥儿也不一定就是我的孩子。”

        “所以呢?我就要原谅你,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我的心腹搞到一起,最后还弄出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更过分的是让这个野种抢走我的孩子该有的一切?以前我就是一个傻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我明白了,你是靠不住的,以后我靠着我的两个孩子就是了,而你想靠谁靠谁去吧!”国公夫郎很是潇洒的走了。

        全程旁观的向青河觉得他以前也好傻啊,还帮着莲哥儿欺负阳哥儿,不过他现在变聪明了,跟着亲哥走,有肉吃。

        姆父和阳哥儿都说让他当定国公,当就当,反正前面有荣亲王这个哥夫靠着,他不怕,至于亲爹,他不会让他饿到,冷到的!

        向青莲最后还是被二皇子接了回去,毕竟他是出嫁的哥儿。

        不过身份不再是皇子正夫郎了,因为定国公已经亲口说道:“向青莲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一个下人鱼目混珠的孩子。”

        而定国公也因为意图混淆皇家血脉,被撸去了国公爷的爵位,幸运的是向家还是国公府,儿子向青河继承定国公的爵位,成为了东华国最年轻的国公爷。

        而向青阳也终于顺利的嫁进了荣亲王府。

        不过向青阳不是很开心,从洞房开始的那一刻,他就不开心!

        以前,他家亲爱的只是不让他看他的小浩浩,现在他家亲爱的居然洞房都不脱衣服了,把他扒的光光的,自己穿的整整齐齐,只露出重要工具就想上他,把他当什么人了?小倌倌吗?

        他相看他家亲爱的人鱼线,还有一块一块的腹肌!他们已经成亲了为什么不给看?他自己身为哥儿,很难有腹肌,难道看看他家爷们的还不行?

        不脱衣服,不给洞房,向青阳很有原则的!

        妈的,他家王爷居然真的就忍住,不动他了!难道才新婚他就对他没有吸引力了吗?

        不对不对,怎么可能?向青阳努力想想问题到底出在哪?就想起以前向青莲说的,荣亲王在战场上受过伤,伤到了某个部分。

        向青阳心里咯噔一下,他可怜的王爷啊,难道真的伤到了那里,不脱衣服只不过是他的托词,为的就是不洞房。

        荣亲王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发现家里下人看他怪怪的,侍卫看他也怪怪的,小夫郎看他更是温柔,怜惜,包容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

        而等吃饭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

        满桌子的菜,不是这个鞭就是那个鞭,还有新鲜的鹿血,都是补那啥的,小夫郎是认为他不行?

        “我也知道是恶心了点,你不想吃就算了,其实我也不是那么重欲的,咱们一辈子当柏拉图式的恋人也没有关系。”小夫郎对着手指,嘟着嘴说道。

        荣亲王用行动证明自己行,一把抱起小夫郎抱进了内室。

        背上那道狰狞的疤什么的,不管了,大不了一直做一直做,把小夫郎做的晕头转向,顾不得看他的后背,就不会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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