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1996年，伏地魔在魔法部的公开露面昭示着第二次巫师战争的打响。从任何角度来看，这都是一次重大的转折。
……
时任部长福吉对邓布利多的不真实质控最终都被证实为虚构，这位当代最伟大的巫师也终于在短暂消失后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当中。
关于邓布利多离开霍格沃茨后的行踪，我们在同系列作品中已经做出了解释。在本书当中，我们将着重记录塞西莉亚·德维尔女士的参与和动向。
……
‘我们都知道，在当年那样的形式下，人们根本就不相信伏地魔回来了——已经和平了那么久不是吗？谁愿意承认战争又一次开始了呢！’当代魔法史专家阿诺德·布罗代尔说，‘如果不能直接让官方切实感受到伏地魔带来的压力，那么福吉政府极有可能继续装聋作哑下去。所以邓布利多选择离开霍格沃茨，并不是什么软弱的表现，而是一种战略性的退让。’”
“哦，我觉得如果让这位布罗代尔先生给我们上魔法石课，也许大家就不会这么反感了。”詹姆回忆起了宾斯教授如同人行道一样平板的语气和课程内容。
“哦别做梦了。”罗丝怜爱地摸了摸詹姆的头顶，“他在布斯巴顿。”
“也是法国人？”阿不思敏锐地注意到了“布斯巴顿”四个字。
“当然——你们都不看书的吗？”罗丝睁大了眼睛，“他可是现在最有名的近代史专家了！上次他来伦敦做讲座，赫敏破天荒请了一个上午的假带我去呢！”
阿不思和詹姆对视一眼，齐齐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到底是赫敏。
“所以，塞西莉亚和邓布利多的出走又有什么关系呢？”阿不思轻声问道，然后将书本翻到下一页，飞快地扫视了几眼。
“哦……这可真是……”他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兄长和姊姊，“如果一切都能按照他们最开始的计划，那么其实不会死那么多人的……至少西里斯……”
詹姆从弟弟手中抽走了那本书，也看了看，“她居然在那时候就算出了古灵阁藏着一个魂器吗？”
“魂器？”罗丝也把脑袋凑了过去，“那就说得通了……”
“说得通什么？”阿不思问道。
“你想啊，让魔法部承认伏地魔回来的最好方法不就是让他们亲眼见一见嘛！并且这个公开露面的场合越正式越好——本来邓布利多离开霍格沃茨就会迷惑伏地魔，毕竟没人相信他回来了。”
“我知道了。”詹姆继续说道，“塞西莉亚确定伏地魔的一个魂器藏在古灵阁，而邓布利多离开的那段时间完全可以针对古灵阁进行一些布置。哪怕他们根本就没能接近魂器，可是只要惊动了伏地魔，对方就一定会赶到古灵阁去亲自确定一番。到时候……”
“他不相信任何人，更何况是魂器这种事。他已经放松警惕了，最后一定会去。”罗丝做出结论，“而那时候邓布利多，塞西莉亚，或者其他凤凰社的人应该都在，至少能保证不会伤到无辜的人。”
“但是……”阿不思叹了口气，“好吧，魔法部。大家都见到了——结果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詹姆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叹了口气，“难怪爸爸会那么愧疚……”
“你能不用这种过了今天就没明天的眼神看我吗？”西里斯捧着塞西莉亚的脸，状似轻佻你说道，“你知道，你这种眼神让我怪心慌的，总是忍不住想对你做点什么……”
“你这么好看。”塞西莉亚感觉着对方的手指划过自己的嘴唇，“我丈夫这么英俊。每天看也看不够啊。”
“需要我提醒你，像这种肉麻的话你最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西里斯露出一个像是被噎了一口的表情，“梅林的胡子。你是谁？快点把我的妻子还给我！”
“你的妻子是谁呀？”塞西莉亚翻了个身，把西里斯压在身下，“我可不知道。”
“你不是预言家吗？难道你算不出我妻子是谁？”西里斯伸手搂住塞西莉亚的脖颈，轻轻扯着她的头发。
“好，那我算算。”塞西莉亚看向西里斯的眼底，“你的妻子，她……不喜欢英国菜，不喜欢太甜的甜品，喜欢橘子和苹果味的气泡水，喜欢中国茶。
你们认识得很早，虽然结婚晚了点，但你们会一直陪伴到老，会永远相爱。你们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
除了格里莫广场，你们在法国戛纳还有一个小别墅，那栋房子是白色的，很漂亮。法国的夏天好热啊，但是可以见到伦敦总也见不到的太阳。到时候你会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打魁地奇，或者是试试麻瓜们发明的板球。这时候，你的妻子就坐在一旁看着你们笑。啊，她也有可能在旁边修剪花木，才懒得理你们几个玩疯了的傻子。对，她在院子里种了很多花。
等到有空闲的时候，你们还会一起去巴黎，你会给你妻子和孩子们订制漂亮的衣服裙子——虽然她对这些并没多大兴趣。然后你们会穿着新衣服，再回到英国，叫上好朋友们，大家一起去陋居，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一起共度圣诞。你的孩子们会收到很多圣诞礼物，你的妻子则会给你一个槲寄生树下的吻。
圣诞节以后，你们还要送孩子们回霍格沃茨，你们好多人都站在站台旁边挥手。但是你的妻子不在，因为她是霍格沃茨的老师，已经提前回学校去做准备了。
你回家以后会收到她很长很长的信，他说明明才分开几天，就已经开始想你了；她说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口令又换了，那种点心其实特别难吃；她说有个学生去了法国过假期，学了一嘴不怎么地道的法语，差点把她也给带偏了；她说……”
“她说，”西里斯摸了摸塞西莉亚的脸，她方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她说，我爱你。我爱你茜茜。”
“你答应我，哪里都不要去，不管发生了什么。”塞西莉亚勾着西里斯的小拇指，“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现在……剑拔弩张……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相信。你……你记住，阿翠羽毛传来的消息，才是可靠的。”
头顶的灯光照在盘子里的牛肉上，看起来格外诱人。
塞西莉亚咬着吸管，小口吸着杯子里的柠檬水。
“您对麻瓜的餐馆也这么了解？”塞西莉亚望着对面的老人说道。
“哦，这家店已经开了很久了，我在现在这位老板的曾曾曾祖父还健在时就经常光顾了。”邓布利多挑了一颗蛋糕上的草莓，“啊，今天的覆盆子草莓很棒。顺便，他们家的牡蛎做的很好，您要尝尝吗？”
“顺便，他们家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不做牡蛎了——因为老板娘牡蛎过敏。”塞西莉亚想起了二十几年前那个晚上，忍不住微微一笑。
“啊，您怕是太久没有来过了！”邓布利多假装没有看到塞西莉亚已经陷入回忆，“大约一年前或是半年前，这道菜重新上架了——那位老板娘已经和丈夫去欧洲大陆安度晚年了。他们的儿子很好地继承了家里的手艺。”
“安度晚年……”塞西莉亚低声重复着，然后不明显地哆嗦了一下，“毕竟，他们眼中的世界一如既往。”
“有些事该做准备了不是吗？”邓布利多放下叉子，举起手边的杯子，“你我都清楚。”
“敬未来。”塞西莉亚笑了，喝了一大口柠檬水。
“魂器的事……”塞西莉亚斟酌道，“得让哈利知道了。毕竟伏地魔回来的事马上就捂不住了，战争一触即发。”
“我会慢慢告诉他。”邓布利多用叉子敲了敲杯子，“服务生！”
“您可以小声些，这次我不会跳窗逃单的。”塞西莉亚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卡片，“虽然来的少，但我居然还记得每年派人来进行一次会员费用的补交。”
“却之不恭。”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半月形的镜片后闪着光，“古灵阁那边在稳步推进了，霍格沃茨有西弗勒斯。你往来方便，时刻留心，保持联系。”
走出餐厅后，邓布利多消失在暖黄色的路灯下，塞西莉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到了餐厅里。
“您好，请打包一份黄油牡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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