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你嫌我脏！”
程恭看着她，把杯子送到嘴边，抿了一口过后才缓缓说道：“是吗？你说说看！”
“不过你跟他们确实不一样……嗯！你不烂，不渣，但你比他们更坏。”凌若雪露出肯定地笑容。
尽管程恭阅女无数，这样的评价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虽然是从一个喝醉酒的人嘴里说出来，但酒后吐真言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在喝醉了的时候，外向的人喜欢吹牛说大话。
而比较内向的人，则会很直观地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转头向服务员要了杯果汁推到凌若雪面前：“醒醒酒再继续说。”
“拿！开！我要酒！”凌若雪眼眸惺忪地白了程恭一眼。
“为什么这么评价我，我要是觉得你的理由让我服气了，我就给你酒喝。”程恭对着她微微摇了摇手中的酒杯。
凌若雪的手如招财猫般对程恭点着：“不用你觉得，我觉得就行了……你就是这样的人。”
她的话里带着肯定。
“你不烂……不渣……是因为你不让我这个……这个喝醉了的女人跟你回家……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很好！够！”
“你比别人更坏是因为……你嫌我脏……哈哈哈哈……”凌若雪看起来是在在笑，但眼角已经明显有了泪水。
听到这个回答。
程恭才反应过来。
哎……
他心中叹了口气。
想到了前世的自己……
被自己伤害过的女人，不就如眼前的凌若雪一般么……
一年、两年……
或许她们不会后悔。
可等到她们再次遇到下一个更爱的人时。
却因为不能给对方最完美的自己而在心里感到内疚和遗憾。
亦或是如现在的凌若雪一般——有着深深的自卑感。
想到这里，他不由对眼前的女人产生了一抹怜悯。
她看上去似乎很坚强。
但程恭知道。
如果真正牵扯到感情的事，她就会很决绝，防备心理很重。
对魅力的风花雪月再也提不起兴趣。
甚至可能会喜欢上掌控金钱的感觉。
变得拜金又不认真。
变得越来越随意……
他看着凌若雪，脸上微笑渐渐消失。
他缓缓说道：“我们的曾经纵使让我们再难以忘记，但那终究已经过去，我们为什么还要去纠结呢？”
“来到这世上，每个人都只有这一辈子，我们不应该去珍惜眼前的人和事吗？”
“呵呵呵……”凌若雪仿佛听了一个傻笑话，“现在我眼前就只有你，你是在让我珍惜你吗？”
“不，你最应该珍惜的，是你自己！你为什么要让一个不属于你自己犯的错误，成为你的羁绊？你为什么要让一件曾经让你受伤的事情，左右你现在的思想？”之前对付月亦瑶那一套，他现在准备用在她的身上。
凌若雪也收起了笑容，冷冷直视程恭：“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六年青春，就这样没了，这种遗憾，这种伤痛，你又不是个中人，你怎么可能体会我的感受？你怎么知道其中的酸楚。”
“这很正常！”程恭斩钉切铁地说道：“如果人生没有遗憾，没有伤痛，那这人生又还有什么味道？”
“你为什么不想想你在那六年里你过得怎么样？跟你现在相比又怎么样？如果那时候你受到的是伤害，你觉得你真能忍受得了六年吗？”
“但你知不知道他很可恶，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一想到那个人，凌若雪就很难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是的！他就是个混蛋，那你现在不是应该庆幸你摆脱了这个混蛋吗？你应该庆祝你现在有了重新寻找幸福的机会！”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现在付出的，比那时候付出的更多吗？你才多少岁？你的人生还有多少年你想过吗？”
“时间会抚平你心中的伤口，你不是在学舞蹈吗？你不是也来参加交谊舞会吗？那么懂生活的你不应该找一个更好的男人来爱护你吗？”
程恭刚刚说完。
凌若雪就狠狠地冲着他脱口而出：“我不需要你们这些臭男人！”
但是程恭并没有再说下去了，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两人对视了良久。
程恭突然展颜露出一抹微笑：“我像臭男人吗？”
“像！”凌若雪想也不想地回答。
“真的？”程恭含笑追问道。
他的眼神很柔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看着凌若雪的目光中，满是欣赏。
凌若雪本来还想脱口而出‘真的’二字。
然而对方的目光，却让她嘴张到一半又说不出来了。
她撇开了双眼，同时把脸也偏到一边。
“有点像！”
说完过后，忍不住露出一抹浅笑。
程恭笑着缓缓拿起台上的果汁，递到她面前：“喝酒还是和果汁？”
凌若雪头也不回，伸手直接抢过程恭手中的那杯果汁，咬住吸管喝了起来。
其实凌若雪之前并不是醉得很厉害，不过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而已。
再经过程恭言辞的一通洗礼。
基本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
程恭离开了凳子。
凌若雪听到动静，回过头来，“你要去哪？”
“我想我朋友那边应该差不多了，我们得走了。”程恭回答道。
“等等！”凌若雪从包里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可以吗？”
程恭笑了笑。
他当然不会拒绝。
互加微信过后。
凌若雪诚挚地对程恭说道：“谢谢你！”
“嗯！”程恭点了点头。
……
当程恭把莫登男捞出舞厅门口的时候。
对方明显很不情愿。
撇着一副怨妇的嘴，“你是不是嫉妒我？你知不知道我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她会很无聊的？”
程恭很无奈，只得把心电交流原理再次给他说了一遍。
莫登男顿时就两眼放光了。
一口一个表哥，叫得那叫一个亲热。
一路上莫登男都在喋喋不休地给程恭说着王玲玲的事情。
当然，那些琐事程恭几乎都没有耐心去听。
唯一有用的消息就是，王玲玲过两天就回上泸了。
所幸的是，姑娘答应了莫登男，回上泸的那天早上可以一起吃个早饭再出发。
舞厅到机场还是有点距离的，有着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到了机场接机口已经是晚上八点，正好与莫登男姐夫下机的时间吻合。
两人静静地等待着……
随着一拨又一拨的人走出。
行人中间。
一个瘦高的身影拖着一个行李箱出现在两人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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