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接近真相
自从下令彻查东宫后，柳德全派人暗中严守临秋宫，昨夜是暗七擒住假扮刘氏的鹊儿。
对于昨晚上官氏的话，卫延卿下令鹊儿封口，不能对唐锦汐透露半字。
唐锦汐虽有些不甘，却只能无奈点头答应。
卫延卿伸手执起茶盏，抿了抿茶水，“上官氏已身中剧毒，只有半年寿命，孤会尽快废了她。”
唐锦汐听闻上官氏中毒，双眸睁得大大的，诧异道：“怎会？太子哥哥查出来了吗？”
上官氏执掌中馈多年，她本身亦是个有能耐的，谁能有此本事在东宫给她下剧毒？
卫延卿眉头紧蹙，周身寒气极为深浓，“此事，孤已让人彻查东宫，晏晏你也要小心些。”
卫延卿一日没查清，一日都放不下心。究竟是谁要毒害上官氏？此人目的究竟是上官氏？亦是他？亦或是东宫的女人？
唐锦汐轻轻颔首，小手牵手男人宽厚的手背，“太子哥哥放心，我会小心，我身边还有鹊儿呢。”
外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鹊儿躬身进来，蹲身行礼：“奴婢参见殿下，主子。主子不好了，方才打扫的宫女不小心将皇贵妃娘娘赐下的送子观音打碎了。”
自从拜祭的香出现问题后，唐锦汐就再也没有供奉，平时也就放在那里。
鹊儿一脸焦急，虽说平时就摆放在那里，可是如今皇贵妃赐下的送子观音被打碎，皇贵妃追究起来不是她主子能扛住的。
鹊儿跪在地上，“主子，这该如何是好？上次观音诞，皇贵妃便将送子观音请回淑昭殿的佛堂。”
“万一，下次佛诞娘娘请回去的时候发现不是同一个佛像怎么办？”
唐锦汐微微蹙眉沉思，想了想，开口道：“应是很难发现不是同一个吧？”
随后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袖，撒娇道：“太子哥哥，你说我要不要去向母妃坦白呀？”半晌，身旁的男人都没有理会唐锦汐，唐锦汐又扯了扯，“太子哥哥？”
卫延卿没有理会唐锦汐，眼眸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鹊儿，喉咙有些发紧，“你方才说，上次皇贵妃将观音请回佛堂。”
鹊儿在底下纳纳的点头。
唐锦汐瘪了瘪嘴娇嗔道：“太子哥哥，此事上次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就是我将观音请回来没几日便是佛诞，母妃将观音又请了回去，观音诞后才请回来的。”
卫延卿经提醒想起来了，那日唐锦汐还是在书房告诉他此事。
卫延卿在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母妃将观音请回去当日，恰好是唐锦汐查出香有问题。观音诞后再送回佛像，即便是调换也很难发现是同一个佛像。那么多巧合在一起，事出反常必有妖。
赖神医曾说香的附近应是有七色花的，可是翻遍西厢七色花仍寻不到踪迹，七色花无色无味，若是涂在佛像上与燃上混了凤尾草的香，那毒便能发挥作用。
有问题的香来自上官氏的手脚，那七色花真的会在佛像上吗？
林氏为何要这么做？卫延卿不相信林氏会对他的子嗣出手。
“太子哥哥，你怎么啦？”唐锦汐看见卫延卿眉头紧蹙，一脸冷意，便双手搂上他的手臂，轻声问道。
卫延卿偏头看向唐锦汐，温和道：“无事，孤只是想起还有些事没办。”
“佛像的事孤会与母妃说，母妃不会怪罪，放心吧。”
俯身亲了亲小女人的嘴角，一吻即离，“孤还有事要去忙，晚些在回来陪晏晏可好？”
唐锦汐轻轻颔首，“嗯，太子哥哥去忙吧。”
东宫
黑色昏暗，冷风瑟瑟，满庭花木假山堆满厚厚的积雪。
一个小丫鬟手上提着一盏灯笼，低着头疾步往深处假山处走去。站在一处隐蔽的假山前，左右环顾一圈见无异常，伸手在一处假山缝中。摸索片刻后，从中拿出一个细小的白色瓷盒放入袖中。
刚准备离去，脑后迎来一股寒风，整个人昏倒在地。
暗七一身黑色劲装出现，冷眼盯着倒地的丫鬟。俯身将丫鬟一把扛在肩上，几个跳跃便消失在黑夜中。
夜里十分安静，唐锦汐睡得迷迷糊糊地被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吵醒。她费力睁开眼睛，“唔”双手揉了揉双眼。卫延卿猛地睁开双眼，侧身大掌轻拍她的薄背，哑声道：“没事，晏宝儿睡吧。”
唐锦汐轻‘嗯’一声，便闭上眼睛，将脸埋入被衾。
刘德全在外轻声开口：“殿下，彻查东宫的事，暗七已抓住人，还请殿下走一趟。”
卫延卿迅速起身，套上衣服随着刘德全去了东宫的地牢。
廊上的灯笼渐次灭了，院里覆着厚厚的积雪。卫延卿从地牢出来便一直站在院中，身上积了一层薄雪，整个人浑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
身后的刘德全轻声道：“主子，天快亮了，先回去吧。”
“您再站下去身子骨受不住，唐良娣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站了大半个时辰的卫延卿终于动了动，哑声道；“去淑昭殿。”
刘德全很快安排来轿撵前去淑昭宫。
莹姑姑看到卫延卿站在殿门口的时候还有些错愕，赶忙迎上去，恭敬道：“奴婢请殿下金安。”
卫延卿冷冷道开口；“母妃可起了？孤有事要寻母妃。”
莹姑姑看见卫延卿脸上的冷意微愣，恭敬回道：“娘娘刚起，还在佛堂诵早课。”
卫延卿直接大步跨过门槛，冷声道：“孤去佛堂寻母妃。”
“殿下···”
莹姑姑跟着卫延卿的脚步一起前往佛堂，穿过回廊，不过一刻钟便到了佛堂前。卫延卿冷冷地盯着莹姑姑道：“你们退下，孤与母妃有事相商。”
“是”宫人退了下去。
卫延卿推开佛堂的门，林氏跪在圆蒲上，嘴里念念有词，林氏听见响动，开口询问：“延卿一早过来，可是有事？”
卫延卿也不请安，直接开口道：“儿臣今日是为太子妃一事来。”
林氏听闻没有理会，嘴里仍是念着佛经。
时间回转至昨夜寅时三刻——
卫延卿来到地牢的时候，暗七已命人对那丫鬟上过一轮酷刑。牢内仅暗七与其他两位施刑的暗卫。
那丫鬟身上看着倒是没什么伤口，可是她的伤都在内里，她快要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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