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混沌双神灵
临近傍晚之时，陆青瑶才醒过来。一醒来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她转过头去，便见到楚翊、陆长籍以及楚衾三人围在桌子那吃饭。
楚翊听到声响转过头看向陆青瑶，“醒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
陆青瑶揉了下眼睛，撑着手臂起来，天光微暗，她的头也有些痛。
刚刚的那些就像是梦一样，她回味着，又觉得自己忘的差不多了。
楚衾听到陆青瑶的声音，放下筷子就来到床边。
“瑶儿，你可算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了。”
陆青瑶手顿住，看向窗户，原以为是天还没大亮，没想到已经快要晚上了。怪不得她头疼，感情是睡多了。
“你知道自己怎么了吗？我给你把了脉，脉象正常，菀儿也说你没有中毒都迹象，但叫也叫不醒你。我们都担心坏了。”
楚衾一连说了一大通的话，陆青瑶却听不进去，她闻着饭菜的香味，感觉肚子有些筋挛，拉了拉楚衾的手打断她，“你帮我叫蜜橙进来吧，先让我洗漱好吃个饭，好饿。”
楚衾吸了吸鼻子，转过头见到楚翊和陆长籍还在吃，便起身走到桌边将楚翊拽离。
“别吃了，哥哥的心也太大了。”
楚翊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站起来拍了下陆长籍，“走，出去。”
陆长籍好笑得跟在他后头，蜜橙紧接着就进了屋子，一番梳洗打扮后，饭菜便被收拾到外头院里去吃。
陆青瑶一直到吃完饭才想好怎么和几人解释。
四人站在外头消食，竹笙和季菀儿坐在房檐上吹风，花樱和蜜橙则去寻平嬷嬷吃饭去了。
“我梦见了一个灰蒙蒙的地方，那里像是被大雾弥漫着，还一直降下雷电，有一只火色鸟儿在那片云雾里四处乱撞，总被雷劈中。雾里还有条大蛇，我没看见大蛇，我看见了一对碧绿蛇瞳。”
她说完扫视了下三人的表情，除了楚衾有些不解，楚翊倒是没什么惊讶的感觉，陆长籍脸上倒是有错愕感。
“红鸟与蛇。是朱雀与腾蛇吧？”
陆长籍扯开楚翊又挂在他肩上的手臂，将他推开说道。
见楚衾和陆青瑶都向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陆长籍笑道：“我先生与我说过一个传说，虽不知真假，但瑶儿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说是这片天地在数千年前还属于一片混沌，没有生灵，没有秩序。后来天地间出现了两位神灵，一为朱雀，一为腾蛇。朱雀掌生，腾蛇掌死。两位神灵为了让这片天地更有生气，便创了万物生灵，因朱雀为阳，人心向阳，所以有了朱雀史记。”
陆青瑶恍然大悟，她看过史书，但这个世界只提到第一个时代是朱雀时代，却没想到这朱雀竟然是真的生物，而不是一个信仰的图腾代指。
“朱雀为神，神灵不涉凡间事，但每过百年，这个天地就会起变化，那时神可降世，因此有了百年朱雀祭。”
陆长籍解释道，“后来三百年前，朱雀祭上神女降世，神女普渡世人，众人就渐渐忘了起初的朱雀祭，只记得神女祭了。”
“我倒是听过这传说，但我师傅说这是野史，是民间写书人胡编的，若不是出现了这个，我也不信有什么朱雀的存在。”
楚衾摸了下手臂，颇有些感慨的样子，她看向陆青瑶，“瑶儿怎么会突然做这种梦，莫不是你也在哪看了这传说？”
陆青瑶摇了摇头，反问道：“都只说朱雀，那腾蛇怎么都没有消息？”
陆长籍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不清楚，楚衾也摆了摆手，陆青瑶看向楚翊，楚翊倒是一直都沉默的样子。
“这个传说的后半部分是，朱雀得道，飞升仙界，但它记挂子民，因为每百年会回凡间给世间之人带去一些恩泽。然而此界之外有雷雾，朱雀不得进，只有界内七星指路，它才能寻到路径。三百年前，朱雀归来雷雾之时，井宿消失，七星之首消失，祭司便指不了路，于是朱雀被困雷雾，不得进不得出。”
陆青瑶有些呆愣，楚翊所说不正是雷雾里小红鸟四处乱撞的原因吗？
“所以这个传说是真的？”
她喃喃道，这其实正是她所看的后半本的内容。为救朱雀，祭司使用某种方法，炼化六星宿，逆转天命，将井宿召回，她所看到的正是她穿越过来的原因。
“所以你们最终目的还是为了救朱雀？”陆青瑶又问道，这是不是太虚了些，就算发生了她穿越这么奇怪的事，她还是无法接受朱雀这么玄幻的设定。
楚衾摇手后退，“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也就只有那些老人才信这是真的。”
陆长籍也是一脸无奈，“若不是你做了这么个梦，我都忘了这一传说。”
楚翊像是软骨头一样，又靠在陆长籍身上，“老头子们说他们一直记着一秘言，神女所造，朱雀子民。井宿未归，祭司不现。祁神不成，天焚大陆。”
这是神村那几个老人一直忧心的话，然而传到楚翊这一代，早已经没那么放在心上。若不是真的出了星宿重现一事，他也不会掺和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中。
陆青瑶点了点头，这倒是很好理解，大概就是朱雀救不了，这个世界就完了。看楚翊如今这样倒是半信半疑，可是书里却是写到楚翊去寻了牧沐，说明那时候的楚翊是信了的。只可惜整本书是按牧沐的视觉走，因此也不知道这中间楚翊经历了什么。
而且书里祈神阁的阁主并没有死，楚翊也是忽然出现在祈神阁，带走了要听大祭司话的牧沐。
楚衾回过神来，不解道：“这些和瑶儿睡了一天有什么关系？”
陆青瑶心道当然有关系，她花了一天才将书全都看完嘛，还以为梦里一天，外界一瞬，没想到真是她看多久，自己就睡多久。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陆青瑶摇头装作不清楚的样子，书的一事解释又不知解释多久，何况此书也只说了原主死后的故事，如今她成了原主，剧情全变，倒也没什么好讲的。
倒是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腾蛇让她有些在意。
“对了，神女或许还活着。”陆青瑶轻声道。
此言一出，陆长籍和楚衾都露出惊讶之色，只是楚翊却只是一瞬间便想通了的样子，让陆青瑶有些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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