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姜林的厨艺确实算不上很好，就是很普通的家常菜的味道。
可即使是这样，乔漫还是吃得比平常多了许多，甚至还盛了第二碗饭。
她看着碗里还有一半的米饭，她似乎高估了自己的饭量。
姜林伸手：“给我吧”。
她吃的晚，刚才因为不饿就没盛饭，现在正好，乔漫把碗递给她：“不嫌弃”？
姜林拿蒸鲈鱼的汤汁浇饭：“又不是没吃过，嫌弃什么”。
“谁吃剩的，你都吃”？
“不是”，姜林给她夹了块鱼肉：“不吃别人的，也不给别人吃我的”。
乔漫挑眉：“从一开始我就是个例外”？
“嗯，从一开始你就是个例外，也是第一次”。
乔漫勾起嘴角：“下午带你去剪头发”。
姜林坐在副驾驶上，看着陌生的街景也不问去哪儿，反正就这样吧。
乔漫用余光扫着看窗外的人：“可以说说藏区那边的事吗”？
姜林转头看她：“嗯，那个项目一开始公司是不想做的，然后有个前辈想要做，我就帮了个忙”。
“找了顾津厉”？
“嗯，那时他爸来找我爸，这人自己跑出去，惹了人，人生地不熟的，就被打了”。
“我正好路过，就搭了把手，后来才知道他爸跟我爸年轻的时候是战友”。
两句话的功夫，乔漫就停好了车：“到了，走吧”。
姜林还没进门，就知道这绝对是至今为止她来过的最高级的理发店。
甫一进门，一个打扮时尚的男人就翘着兰花指对乔漫说：“今儿是什么风把乔总吹来了”。
妈的，这男的打扮的比姜林还…性感，让她自愧不如。
乔漫笑着跟姜林说：“我朋友，陈曦”接着又对陈曦说：“追我的人，姜林”。
陈曦眼里闪光八卦：“你好”，接着看向乔漫：“今儿是为哪位服务啊”。
“帮她剪个头发”。
“好咧”。
紧接着，姜林一句话没讲就坐上了椅子，围上了理发围布。
她没被陈曦推着去洗头还是因为乔漫说不用洗。
陈曦通过镜子跟她对视，笑着说：“说出你的想法”。
姜林本想像往常一样说，顺便修一下的，余光看到乔漫就变成了：“乔漫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接下来的整个过程，就一直是乔漫跟陈曦在讲话，有时再聊姜林的发型，有时是其他的。
“乔叔他们上回还跟我说起你，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乔漫看着姜林的耳朵：“这里，在修一下；过两天回去一趟”。
陈曦灵活的修剪着：“你自己跟他们讲”。
“嗯”。
中途，乔漫出去接了个电话。
陈曦打直球：“你还没追到人”？
姜林看着镜子：“嗯”，敷衍得不能在敷衍。
陈曦看了眼外间：“我跟她是发小，我不希望她受伤”。
“怎么讲”？
“她对你上心了”，顿了下：“之前她也有谈过，但感觉不对”。
“感觉吗”？
“姜林，如果你没决定好就不要在招惹她”。
姜林没说话，不愧是乔漫的发小，一眼就看出来，现在是姜林的问题。
等乔漫进来，两人就像没说过那些话一般，聊着其他的。
“所以，你们遇到过这么多奇葩的人”。
乔漫看着，这人好奇心还挺重的。
陈曦把两人送到门口，看似不经意的对姜林说了句：“姜林，很期待跟你的下次见面”。
说完，就溜了，乔漫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程的路上是姜林开的车，剪了头发的人，不仅精神了许多，看着也更加帅气了。
车子规矩的行驶着，乔漫最终还是开口了：“不要在意他说的，按你的心走”。
姜林没看她：“知道”。
“嗯”，乔漫闭上眼睛，她似乎有点累了，姜林不明确的态度让她不安。
姜林心里不想面上的那么平静，相反的烦躁的很，陈曦的话让她更加确信乔漫想要的是什么。
她是有动容，但她还是不想将一辈子绑在一个人身上，即使也不确定能不能走下去。
“送我去公司吧”，安静被乔漫有些许沙哑的声音打断。
姜林听见自己说：“好”。
乔漫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点进那个置顶的头像又退出。
黑屏的手机突然亮起，乔漫看着那句“记得吃晚饭”，嘴角向上弯了弯。
姜林吃着中午的剩菜，想到某人可能又不吃晚饭，不管怎样总是要吃饭的，还是掏出手机发个条消息。
唉，不懂是不是因为放了冰箱，热了一回，明明中午还觉得挺好吃的菜突然食不知味。
时隔两晚，睡回熟悉的床，本应睡得很好才是，但闻着枕头被子上若有若无的味道，她失眠了。
姜林捞过手机，再次看了次那句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嗯，出差顺利”。
“乔漫，你就不怕不是惊喜吗”？她在心底悄悄地问着。
天刚亮，姜林就挣扎着起了床，洗漱之后，拿过置衣架旁的行李箱，直奔机场。
在藏区的两天，姜林挺悠闲的，偶尔跟那里的居民聊聊，再给乔漫发个消息。
多大就是叮嘱对方吃饭，然后把自己吃的给她拍照发过去，再问乔漫吃的什么。
乔漫再次看到姜林的时候，她正在跟大雁村的大哥大姐们蹲在地上聊天。
这人在高原地区晒了两天，皮肤有点红红的，倒是有点可爱。
姜林跟人吹着牛，不经意的掀起眼皮就看见乔漫站在一群精英里边看着自己，她连忙把夹在耳朵上的烟下来。
姜林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起身向精英们走去，罗正英本来还想跟她找个手，让她赶紧过来的，见人主动过来了，就收回了视线。
姜林假装不经意的站在乔漫身边低声道：“没抽，大哥给的，就接了”。
乔漫摊开手掌，姜林自觉地把烟手人手里：“别生气，真没抽”。
“没生气”。
姜林还想说什么，一群人往搭好的台子那边走，乔漫拉住姜林，两人都放慢了脚步。
等落在队伍后边了，姜林才轻声问：“怎么了”？
乔漫让她停下，半蹲在她面前，姜林低头一看，鞋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她穿的是登山鞋，嫌麻烦加上又不是在哪，就顺便系了下，估计是没系好。
乔漫帮她系好鞋带了，站起来才说：“鞋带开了”。
姜林看着她，借住身子，挡住自己跟她的手，牵着她：“走吧”。
竣工仪式就那样，职位的高的上去剪个彩，等其他路段也交付之后，没有问题就会正式通车。
罗正英敷衍完别人，向树后边走去，这人还真会躲：“姜林”。
姜林把口袋放裤兜里，知道这人想问什么：“一切都很好，后天就通车了”。
罗正英掏出烟盒，先给自己点了一根，在把烟盒往姜林那边伸伸。
姜林把伸到一半的手收回来：“你自己抽吧”。
罗正英瞥了她一眼：“戒了”？
“本来就没瘾”，姜林望着还在攀谈的人们：“你也该往上走走了”。
“你不走”？
“懒得动”。
“姜林，我有点走不动了”。
“老罗，想发展先铺路这是实践得出的真理，路已经铺好了，为什么不走呢”？
罗正英笑了：“就你歪理多”。
“这回是真理，回去跟铭哥说”。
“嗯，姜林”。
“嗯”？
“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人生大事了”。
姜林看着不远处的那抹身影：“是不是到了年纪，就会被催”？
罗正英顺着她看过去：“不是，你的眼神不对”。
“一会不用等我”。
“那怎么回去”？
“顺风车”。
“行”。
姜林等人走了，才过去找人：“乔总，聊聊”？
姜林对这里还算熟悉，把人带到一个小角落里。
乔漫望着她：“怎么了”？
“姐姐”，姜林上前一步把人抱住：“好像没有惊喜怎么办”？
乔漫把准备抱住她的手，落后自己身边：“是吗”？
“嗯，什么都没有准备，要怎么办呢”？
乔漫一直转动的脑子好像不能思考了，她愣愣的让姜林抱着她。
“姐姐”，姜林把脸埋进她锁骨：“给你两个选择，一做我女朋友，二我做你女朋友，你选哪个”？
乔漫缓慢的回抱着她：“这是惊喜”。
“姐姐不选吗”？姜林仰起头：“那我选好了，让我做你女朋友，好吗”？
乔漫低下头，吻上她的嘴唇：“好”。
两人从角落里出来的时候，人群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在姜林过来找她的时候，她就给李芸发消息让她把车留给她，先跟其他人回去。
姜林红红的嘴唇跟肤色都是很配，她刚发动车子，车窗就被敲响了。
她降下车窗，是那个小男生，小男生看着两人，把一盒巧克力递给姜林：“姐，祝你们百年好合”。
姜林接过巧克力转手就给了副驾上的人：“谢谢”。
男生点点头，让出距离，低调的车子没有吉姆尼那么让人眼前一亮，但比吉姆尼更深的大众的喜欢。
乔漫拆开巧克力：“那男生喜欢你”。
姜林开车向来都很认真：“我人都是你的了”。
乔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呢”？
“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巧克力呢”？
“你吃”。
“不吃，会胖的，某个人可是颜控”。
“你怎么样都是我喜欢的样子”。
“前两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姜林哑然，妈的，自己说的话，终究是自己买单：“我错了”，不管什么先认错再说。
乔漫不理她，撕开巧克力的包装：“别来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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