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乔漫低声笑了下：“不让陈宇航告诉你家人，就是因为这个”？
“嗯”，她认真的看路：“要去藏区，志愿车队的最后两站也是在那边”。
“为什么跟我讲”？这话其实就是明知故问。
姜林带着笑意回：“报备行程啊”。
乔漫哼笑，揶揄道：“要不要我也跟你报备一下啊”。
姜林这人完全就是个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人：“可以吗”？说完，还瞄了下乔漫。
乔漫看着窗外，没回这人。
姜林放慢车速，把亮起的手机递给乔漫：“帮我看一下消息”。
乔漫也不扭捏，接过手机：“密码”。
“解锁密码是9652，隐私密码是9632。改天给你录个指纹”。
乔漫低头捣鼓：“有人约你打球”。
“姚川”？
“嗯”。
“跟她还有刘恒钰是高中认识的，玩得很好；你想去吗”？
乔漫转头看她：“你是对谁都这样的吗”？不管做什么都先征求对方的意见，你对谁都是这样的吗，姜林。
她知道乔漫在看她，但开着车的她不敢分神，直视着前方，认真的说：“不是，只对你这样”。
末了，可能是觉得不够：“乔漫，你要如何，我们就如何”。
乔漫低头看着手机：“如果我不想让你去呢”？有点无理取闹了。
“那就不去了”，姜林脱口而出。
没经过思考的话，有时反而更能直击心灵：“那就去吧”。
姜林换好衣服，见她乔漫对着置衣架上各种骚气的球鞋沉默着。
她拿下一双黑白灰的球鞋：“穿这个吧”，这是这里边算得上不骚气的了。
上脚的感觉于乔漫而言并不好，太硬了。
姜林在玄关换好鞋子后，对着房里喊了声，等人出来后，她自然的牵住乔漫。
球馆离桂富小区不算远，那边也不好停车，两人就慢悠悠的走着。
姜林还在路上买了跟冰棍给乔漫：“解暑”，然后看了眼她脚上的鞋子：“穿得习惯吗”？
乔漫接过冰棍，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有点硬”。
“篮球鞋本来就比较硬再加上你太瘦了就更硬了”。
女生被喜欢的人说瘦，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开心，这一开心，乔漫就自个把冰棍吃完了。
两人到球馆的时候，姚川和刘恒钰已经在打球了，她们俩看着手牵手进来的两人，对视了一眼。
等她们走近了，两人发现乔漫脚上的鞋，互相看了眼对方，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惊讶。
这可是姜林舍不得穿的球鞋，上回姚川就上脚试了试，都被追着打了半天。
姜林给她们互相介绍了下，对姚川说：“你对象呢”？
“有个案子，要加班”。
姚川跟她对象是大学同学，两人警校毕业后都进了本市的缉毒大队，就是因为工作原因，聚少离多的，但感情很好。
乔漫跟着姜林投了几个球之后，就坐在场边看着她们玩。
刘恒钰满头大汗的换了姚川上场，她坐到乔漫身边，拿起地上的水：“可以说说是怎么跟姜林认识的吗”？
姜林这人没什么心思，乔漫看着跟她就不是一路人，她怕姜林被买了还帮人数钱。
乔漫看着眼前跟姜林差不多的人，心思几乎都在脸上了：“她去酒吧接她表妹的时候认识的”。
“经常去酒吧”？
“还好”，乔漫瞥她：“我做风投的，在华盛任职，偶尔会去酒吧坐坐”。
刘恒钰张张嘴，什么都没讲，她要问的人都讲了，还能说什么。
姜林看着两人，总觉得哪不对劲，但姚川一直拉着她，还说什么：“免得你被卖了都还不知道”。
她没说什么，只是心不在蔫的，很快下场换了姚川上去。
乔漫把没开的水递给她，拿出一张纸巾帮她擦汗：“我们就是聊聊，没什么的”。
这人刚一直往这看，目光过于直白，想不注意到都难：“姚川说这鞋是你的宝贝，连她们都不能穿的”。
姜林喝了口水，看着地板闷闷的说：“我就怕你被欺负了”。
“就不怕我欺负她”？
“那也是她活该”，明目张胆的偏爱。
“鞋子呢”？
“你才是我的宝贝”。
乔漫哼笑了声：“经常一起打球”？
“上大学那会没有”，姜林看着场上的两人：“后来都回来工作了，就有空的时候打打”。
“都是打篮球”？
“不是”，姜林想到乔漫并不会打篮球：“要不要去打羽毛球”？
“那她们呢”？
“随便她们，反正她们会自己安排的”。
姚川余光扫过场下的两人：“重色轻友”。
刘恒钰也瞄了眼：“确实”，然后她就被断了球。
“靠，姚川”！刘恒钰有点生气的喊了声，跑去捡球。
姜林瞅着她们这样，笑着对乔漫说：“她们就这样”。
“挺好的”，青春活力。
姜林微侧过头：“那个，去打羽毛球不”？
“真要丢下她们”？
姜林拉起她，对还在较劲的两人喊：“我们俩去楼上打羽毛球，你们继续玩啊”。
刘恒钰跟姚川对视一眼：“哎，等等我们，我们也去”。
四人开了个场，姜林拿着两个球拍：“乔漫，你要哪个”？
乔漫接过了那个白色的球拍，另一个球拍太骚了，她接受不了。
三人的羽毛球都不烂，但一场球下来，不管是跟乔漫一队的姜林还是姚川和刘恒钰……
乔漫的羽毛球实在是比她们好太多了，姜林站在场上就像个吉祥物，姚川和刘恒钰被打到疑人生。
刘恒钰是做广告策划的，不像姜林常往工地跑，也不像姚川的工作那么特殊。
平时就是坐在办公室里边，就有时盯一下拍摄现场，又不像乔漫那么自律，会常锻炼。
没一会，她就气喘吁吁的一手放在大腿上，一手拿着球拍挥挥：“我不行了，你们打”。
姚川的体力好着呢，一段时间下来，她也适应了乔漫的球路，也能打上一点。
姜林想着自己在这反而碍手碍脚的，跟乔漫打了个招呼，跟刘恒钰一块坐在旁边看着她们打球。
乔漫一个反拍扣球，姚川没接到，她捡起球，笑着：“好球”。
刘恒钰看着她们一来一往的，多是乔漫占上风：“第一次就来真的了”。
姜林抿了口水：“不知道啊，第一次嘛”。
“现在是什么情况”？
“嗯，我在追她”。
“想好了”。
“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总要试试吧”。
“别把自己搭进去”。
“不会”。
刘恒钰拍了拍她肩背，没再说下去，都是28的人了，不再是18了，自己心里边有数就行。
说起来，刘恒钰不拍她肩膀的原因是因为这人很讨厌别人拍她肩膀。
因为据说出门那天被人拍肩膀会倒霉，她从从小对这些迷信的都是信一半不信一半。
坚定的很，正如她对自己感情的看法一样。
不将就，遇到对的那个人就试试，但爱情不会是全部，她也还是那个想法，不会结婚，不会生育。
两人后边没再上场，就看着她们打，顺便聊些有的没的。
“所以，你跟他分了”？姜林吃惊的看着刘恒钰。
“分了”刘恒钰不以为意：“太粘人了”。
她们三个当中，恋爱经验最丰富的既然是高中时从不与讨论这方面的刘恒钰。
那时她们什么都讲，甚至第一个恋爱的姚川曾说过性这种东西不就是为了繁衍吗，不懂那些人为什么……。
那时姜林也挺认可这个观点的，但她也认同性是成年世界里必不可少的，就像吃饭喝水一样。
而现在经验丰富的刘恒钰，当时就是个只懂得玩的憨憨，对这些只听不参与。
姜林望着乔漫飒气的动作：“那你干嘛要谈恋爱”。
言下之意是，既然不喜欢干嘛要在一块。
“他们长得不错”，刘恒钰扭上瓶盖：“给无聊的生活添加点乐趣”。
姜林刚想说点什么，场上的两人已经走近了，她拿了块刚去买的毛巾递给乔漫：“擦擦”。
乔漫接过毛巾，轻声说：“谢谢”。
姚川一边擦汗一边拿起手机：“今天真是过瘾，改天再块打球啊，她俩打得太烂了”。
刘恒钰不干了，往她肚子来了一下：“之前也不见你嫌弃啊”。
高中的时候，姚川老是爱趁别人不注意戳别人的肚子，姜林呢就老爱拍人，刘恒钰就没这些爱好。
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都把对方的习惯学了个大半，到也不会对其他人这样，就是三人互相闹着玩。
姚川往后边躲了一下，余光瞥到手机上的信息：“哎，有急事，你们先去吃啊”。
姜林把扭开的矿泉水递给乔漫：“去吧，有事吱一声”。
话是这么说，但就她工作的性质，真有事她们也帮不上忙，过好自己的就是帮忙了。
三人来到常来的那家店，刘恒钰把东西随手椅子上一放，扯着嗓子：“老板，老样子”。
老板探头一看应了声，姜林把椅子仔细擦擦才让乔漫坐下：“平时我们打完球就来这吃，看看要吃点什么”。
乔漫没看菜单：“有什么推荐的吗”？
姜林想了想：“皮蛋瘦肉粥可以吗”？
“可以”。
姜林点点头，朝忙碌的老板说：“老板，再来份皮蛋瘦肉粥，大份的”。
“好咧”。
到底是老主顾，三人没等多久，最先上的是粥，本来就已经煮好了，放炉上温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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